“我让人把你身上的刑具去了,你换衣服,自己清理。”

“好。”

赵河明转过身,“我走了。”

“等一下。”

赵河明回过头,见她拿起那间件囚服暂时遮罩在身上。

“你会帮我吗?”

她问赵河明。

赵河明没有回答,玉霖笑了笑,“我知道,你作为法司之首,一直洁身自好。

你帮了我,内阁不会轻易放过你。

但是,我只有这一条命,也只有这最后一个机会了。”

她说着抬起头,“为我破一次例吧。”

“第几次了?”

“最后一次。”

“想好了吗?”

“嗯。”

玉霖笑了笑,“我拜在你门下的那一年,就已经想好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他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指,“手还能写字吗?”

“可以。”

“我为你备纸笔。

你自己的告状,自己写吧。”

“投哪一个衙门?”

她问赵河明。

“你是犯官,犯的是凌迟死罪,独衙不能断。”

玉霖垂眼,疲倦地叹道,“又要启三法司?就为了定我一个‘欺君’,三法司,把我在几个公堂里押来解去,折腾了我快半年,他们看我不厌,我看他们都厌了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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