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换张药沉默。

“张药?”

她没有留余地,连名带姓,直接叫了张药一声。

张药在围帽后面叹了一口气,一点都不想承认,毕竟杜灵若给他安的这个“嫖客”

身份,他实在不太喜欢。

然而玉霖就像跟他过不去一般。

“你是来嫖我的吗?”

“不是。”

他脱口而出,但否认之后,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

他其实是来找死的,但就这样告诉玉霖,她会不会觉得他有病。

想想还是算了吧。

张药习惯性地丧了起来,他转过身,冲着玉霖抬起手,“帮我解开。”

玉霖这才看清楚,他手上绞着一条湿帕子,那帕子绞得十分紧,压迫他的手腕,手背甚至已经开始发青了。

“别用蛮力,听我说,我教你解。”

玉霖低头看着他的手腕,“谁给你弄的。”

“我自己。”

“你有病吧。”

不得不承认,张药又气又有些暗爽。

虽然他这样做,是怕自己失手杀了她,但她说他有病,他内心当真一下子轻松了不少。

拶刑留下的伤确实很严重,蛮力尚可忍痛使出来,但此时就算张药教她,她还是使不上这么精细的力气。

张药僵着身子,让她折腾了一会儿,整个人都麻了。

“算了。”

张药就着绞在一起的手,拉了一把自己脖子上细镣,走向禁房内里唯一床。

“反正你也想把我扣起来,就这样吧。”

他脖子上的链圈,其实就是玉霖手上那副细镣的镣链。

他一走,玉霖也就只能跟着他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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