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。”

玉霖垂下头,“我从前,顶替了一个死去的贡生,不过,我很喜欢这个名字。”

“哦……那……”

“可以叫我小浮,沉浮的浮,那是我乳名。”

“好。”

张悯应了一声,随之明朗地笑开。

人总是喜欢遇到温柔而真诚的人,哪怕自身尖锐,浑身都是冷刺,但还是希望,有人能不惧刺痛。

玉霖坐张悯面前,忽然懂了,张药干冷的性子下面,藏着的那点与他性格相异的品性,来自于什么地方。

“你身上全是外伤,炎症不消,是会要人命的。”

“我没事。”

张悯摇了摇头,“别逞强了,你这些伤啊,郎中会看,我也会看。

我久病多年,已成了半个医者,家里有一个药药不够,还存着好大一箱子的药呢。

你别躺药药这里了,去我房里,我帮你把身上的衣裳脱下来,清理好了伤口,认认真真地上一回药。”

玉霖轻拉身上的被子,低头道:“我自己可以。”

张悯眸光微暗,“你还是不信任我。”

“哎。”

她说着,叹了一口气,“说起来,也是我没有把这个弟弟教好。”

玉霖很想跟张悯解释一下,其实是她为了自己的事,把张药拖下水了,但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,毕竟张药那个人也很荒唐,在三法司把他自己骂得猪狗不如,又被皇帝枷在神武门外示众十日,淫徒的名声响遍梁京城,玉霖觉得,哪怕自己去为他滚一次钉板,都没法把张药彻底洗干净。

“其实……张指挥使也……”

“你不用怕他。”

张悯肃然。

“有阿悯姐姐在,以后,他要是再冒犯你,我就拿鞭子抽他,让他在父母的牌位下面,跪三日的香。”

好惨的一个张药。

玉霖闭了嘴,心里却默默吐了这么一句。

“小浮。”

“嗯?”

张悯的声音柔下来,“我回来罚了他的跪,他也一直跟我说他错了。

我其实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,他性格虽然不好,为人处世也很厉,但从前,不论是在诏狱,还是在外面,他都不敢碰女子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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