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霖被带入堂中,跪地叩首。

之后,王少廉和杜灵若也被带了进来,摁跪在地。

毛蘅抬头看向走在最后面的张药,头一阵一阵地疼。

大梁法司官员,年轻时几乎都在三法司里轮过一遍,毛蘅升任大理寺卿前,干的是御史,当御史的浑身都是嘴,写文著书,斥天骂地,少有没“骗”

过廷杖,挨过镇抚司打的。

以前镇抚司还玩花样,整些“润棍费”

来捞钱,顺带也给挨打的官员留些余地。

张药掌司以后,人狠话少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都没了,掌刑的千户和司卫也有样学样,跟着自家指挥使,打人跟砸瓜一样。

毛蘅虽已官拜大理寺卿,但以前在都察院供职的时候,也落到过张药的手里。

公报私仇他做不出来,但不管怎么样,今日堂上,他还是想灭一灭这个人的气焰。

“堂下所立……”

“北镇抚司指挥使,张药。”

他边说边往玉霖身边走,一句答完,人也跪下了。

毛蘅一愣,“立”

字出口,人已下跪,他一时没接上话。

吴陇仪咳了一声,毛蘅这才醒神回来,拿起手上的告状,看向玉霖。

“玉霖。”

玉霖抬头,“犯官在。”

毛蘅轻拍案台,“你已经被革职定罪,这个称谓该换……”

“呵。”

玉霖身边传来一声冷笑。

毛蘅忍住气性,“张指挥使笑何?”

“论定堂上称谓之间,司狱已有三案可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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