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。”

玉霖哼笑了一声,“没有。”

王少廉心里“痛快,”

,竟忍不住笑出了声,“今夜,全反过来了,什么狗屁少司寇,终是要一丝不挂地给我卖……”

“你当人是什么?”

雨霖打断他,王少廉却笑得更癫狂了,“人?人当然是人了,可‘女人’……女人什么都不是。

何况是犯了罪的女人,那就是一堆,比猪肉牛肉都要贵点的肉而已。

哦,不对不对,不是贵一点,是贵很多。

少司寇,你猜猜,你这最后一晚值多少钱。”

“多少?”

王少廉走近玉霖。

“二十两!

整整二十两啊!

我一年的俸禄不过十两。

哈……”

他一边笑,一边扫看牢室里的其他女囚,“你看看……”

他的手癫狂地点过女囚们的脸,“二十两,又二十两。

诶,这个年轻,三十两。

算一算,要不了两年,我就能到吏部衙门,捐他个五品官。”

狱室里的女囚吓得瑟缩在一起,年纪轻些的甚至哭出了声音。

狱丞把细镣一把掷在玉霖脚边。

“把枷锁给她卸了,锁上手脚带出来。

我去禁房里等着,这个地方哭的人多,笑的人没有,呆久了,晦气!”

“是。”

狱丞走了,牢室里全是羸弱的啜泣声,唇亡齿寒,女囚们为玉霖即将面对的凌辱而难过,与此同时,也担忧着自身的命运。

玉霖靠在冰冷的墙上,这几日几乎压断她肩膀的重枷,如今卸起来也很困难,她想趁着这个时候安抚这些女子,但却发现,身在无间,不论她说什么,都是伤人的。

她也有些难受,这时,一只纤细的手却怯怯地捏住了她囚衣的袖子。

人身上真实的温暖暂时抵御住了刑具的冰冷,玉霖低头,“有话要跟我说吗?”

“姐姐,我帮你。”

“我不需要,我也不认识你。”

“我叫银声。”

女子抹开脸上的乱发,“我的罪是姐姐你判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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